44年产、学、研大协作研究单味大黄治疗

14种病症获16次科技进步奖的经历和感悟：

焦东海、杨丽、高雅萍、李益明、乐凡、丁为中、肖毓芳

自从1976年至今的44年中我们团队先后有100余同志参加对大黄复方进行拆方研究，成功地用单味大黄治疗14种病症（急性胃十二指肠出血、急性胰腺炎、急性胆囊炎、急性肠炎（轻）、急性菌痢（轻）、咯血（轻）、急性黄疸型肝炎、婴儿肝炎综合征、多型肝炎后小黄疸、妊娠期肝内胆汁郁积性黄疸、高脂血症、肥胖症、代谢综合症、胃炎、消化性溃疡），研制成功了三类新药精黄片（单味大黄提取片），获得了16次科技进步奖，主编出版了16本书参编10本书发表了164篇论文和112篇科普文章，拍摄了二部电视专题片及一部科教电影片。上述成果在中医药历史上当属首次。去年九月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给本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的祝贺信中二次提到“祖国和人民不会忘记您”。高度肯定了我们对中药大黄研究获得的“卓越成就和辛勤付出，并希望您珍惜光荣历史，永葆政治本色”，给了我极大的鼓舞，而浮想联翩，夜不能寐。许多大力培育和支持我的各级领导，老师，学友，同事，病员和我的亲属们都浮现在我面前，没有他们，绝对不可能有我的今天，我在中医协会崔艳霞同志的鼓励下有机会参加大国医学传承创新发展大会交流，感到十分高兴，不当之处，请批评指导。

一、祖国医学记载着大黄具有净化血液、清洁肠胃、排毒抗毒的祛邪作用并有通利水谷，调中化食，安和五脏，滋补阴液的扶正强身作用。
    美国学者诺尔曼·泰勒在《改变世界的植物药》一书中把我国大黄列为对全球有影响的10余种传统药物之一。1992年美国马里兰大学福斯特教授编著的《灵药大黄》专著中高度评价大黄，他指出大黄在任何疾病的各个发展阶段都可使用：“在人类治病历史上没有哪一种药物能像大黄那样为众多病人解除更多痛苦”。

二、祖国医药学把大黄列为治疗急症的首位中药：历史上曾把大黄誉为能戡定祸乱，拨乱反正，救民水火的将军。

（一）本次全世界流行的新冠肺炎（NCP）的病因是“疫戾之气”，创造该学说的吴又可大力推荐用泻下治疗瘟疫，泻下的主药是大黄，他述：“瘟疫可下者约三十余症，不必悉具”、张仲景创立的“三承气汤的功效皆在大黄余皆治标之品”，“殊不知承气本为逐邪而设，而非为结粪而设矣，大黄在历史上曾多次扑灭了瘟疫，也印证了吴又可的以上论述，如：
    1、唐代最著名的医药学家孙思邈用大黄等制成屠苏酒预防瘟疫能达到“一人饮，一家无疫，一家饮一里无疫”的神奇效果。
    2、宋代用单味大黄扑灭了一次痢疾流行
    3、元代用单味大黄扑灭了一场瘟疫，挽救了数万名官兵的生命，现已被拍摄成电影名为“大黄将军”。
   4、明代用大黄复方宣白承气汤、升降散及三消饮（大黄加达原饮）治瘟疫
   5、1970年解放军总后勤部防疫队谢国华队长（我有幸在他领导下参加工作）用大黄复方扑灭了中国人民解放军286部队的肝炎流行

6、1988年上海肝炎流行，我们用单味大黄治疗了100例和用西药治疗100例作了随机对比研究，证明用单味大黄治疗的疗效明显优越于复方西药治疗组并作了机理研究后获上海市人民政府科技进步二等奖
    7、2003年SARS流行，桂林医学院副院长罗伟生博士团队发现大黄不但可以有效地抑制SARS病毒，同时有较强的抗流感病毒及呼吸道合胞病毒的作用。吴以岭院士发明了含有大黄的连花清瘟胶囊，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8、本次第七版抗NCP的诊治方案中重型和危重型病人中都推荐用大黄治便秘，而在实践中多家单位已把大黄在NCP全过程中施用获佳效。如

9、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领军人才“岐黄学者”方邦江教授带领上海中医药大学龙华医院团队在武汉雷神山医院在“急性虚证”和“截断扭转”创新理论指导下采用大黄、人参等中药扶正排毒，改善微循环，改善肠道微生态，从轻型到危重型全程覆盖治疗114例，内含27名重症和危重症患者，其中70例为纯中医治疗，除转科7人外全部治愈出院，平均住院12.5天，获得了非常好的疗效。

（二）近几十年来我国中西医结合学者对大黄治疗急、重危病的研究获了数十项重大科技成果奖证实大黄具有下列多靶点的药理作用，如
    1、大黄具有广谱抗菌、抗病毒作用。
    2、大黄具有排毒、抗毒及清除氧自由基的康衰延年作用。
    3、上海二医大杨如哲教授等作了大黄具有提高和调节免疫作用，并能增加白蛋白、白细胞和提高耐受力。
    4、四军大对58例危重病人的随机对比研究证明大黄能抑制炎症风暴作用。

5、二军大长征医院陈德昌教授用大黄对56例创伤后全身炎症反应的有效率达65.4%。
    6、二军大陈德昌教授等通过424例重危病人的随机对比研究证明大黄可降低多脏器功能不全综合征(MODs)发生率达7.3%，获上海市科技进步二等奖。
    7、天津吴咸中院士等重用大黄中西医结合治疗急腹症304例引起MODS的死亡率减少17.53%，获天津市科技进步一等奖。
    8、天津已故王今达教授对各种原因(感染、中毒、挤压伤等)引起的严重并发症约600例出现阳明腑实证时，在肺与大肠相表里的理论指导下用大黄复方或单味大黄治疗(通过口服或灌肠)，使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和急性肾衰治愈率提高到80%及四脏器衰竭下降50%，获天津市科技进步一等奖。
    9、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沈霖霖教授团队已从大黄中提取到的有效成分大黄素(如同屠呦呦从青蒿中提取出的青蒿素)作了五年研究，证明大黄能非常有效地抑制炎症风暴能防治肺纤维化，同时大剂量大黄素可提高动物生存率30%。

10、大黄对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尿酸、脂肪肝、肝炎、尿毒症等基础性疾病都有不同程度的疗效。总之，大黄对NCP发生的咳嗽、乏力、腹胀、便秘、发热、胃出血、昏迷、肝肾功能损害及肺纤维化等病症都有较好疗效。从上可知单味大黄是2711种中药(2020年中国药典)中唯一有上述那样广泛的多靶点药理作用的中药。大黄在全世界主要国家药典上都有记载，故可以直接在国外使用。我国大黄产量之多，质量之优，誉满全球，价格便宜，经济效益显著，使用方便。

三、我们产学研大协作对单味大黄研究做出了开拓性贡献，如：

 （一）治疗急性胃十二指肠出血：我们用单味大黄多种制剂治疗急性胃十二指肠出血1055 例，止血有效率达96.6%,平均2.2天止血，每人平均药费4.77元，而且吸收热消退快,康复提早所产生的经济效益难于估算。同时用数十个数据证实大黄具有活血止血作用，并从大黄中分离到两个有效止血单体。我们的研究结果证实大黄治疗胃出血的中西医结合点是血浆渗透压增高，因此大黄能使周围组织的液体进入血液循环起到了血液稀释的止血作用。

（二）治疗急性胰腺炎： 我们采用5种单味大黄制剂治疗急性胰腺炎314例，含水肿型289例(占92%)，10所协作医院重复验证了477例，总计791例，水肿型的有效率达100%。平均2天尿淀粉酶恢复正常,3.5天腹痛消失。我们建立了4种动物模型，从亚细胞水平阐明了疗效原理,并从大黄中分离得到8个有效单体。据1992年上海华山医院与长征医院统计，如果在全国推广应用我们的研究成果，每年可节省8亿~10亿元人民币。

（三）治疗多种原因引起的黄疸 ：1988年上海肝炎流行，我们抓住机遇，采用精制大黄片治疗208例，其疗效超过复方西药(P<0.01),并做了大黄对酒精、乙基硫氨酸及半乳糖胺致大鼠肝中毒治疗的实验研究，从组织化学、细胞水平到超微结构上证实了经大黄治疗后肝组织病变明显好转，病灶消失。

（四）治疗肥胖病：我们在用精黄片治疗肥胖病的临床与实验研究中，我的学友金惠铭教授（上海医科大学病理生理教研室主任）通过实验研究从细胞、细胞受体与基因水平阐明了大黄能使脂肪细胞体积缩小，具有源头减肥作用，同时能增加胰岛素敏感性，降低高胰岛素血症，从而起到了源头上治疗并存病症的作用。新近国外研究证明急性胰腺炎与肥胖都存在着高瘦素血症（肥胖基因的表达产物），而大黄能降低高瘦素，故大黄治疗急性胰腺炎与治疗肥胖、及其并存病症都有显著疗效，具有必然性，绝非偶然。

（五）治疗金疮出血：我在文献中发现了明朝陈实功用桃花散(大黄与石灰同炒)治金疮出血不止的经验,于是与章启尧主任药师合作，成功研制了治疗胃+十二指肠出血的国家三类新药一-精黄片。

四、44年研究单味大黄治疗14种病症的感悟。

（一）思路、方法领先 ：明代大医学家张景岳指出:“人参、附子、生地、大黄为药中四维。”顾炎武云:“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民间又把人参、大黄、生地黄、附子誉为佛教中的四大金刚,有了它们才能保障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我深信毛泽东主席关于中医药是-一个伟大宝库的论断就联想到大黄应属宝中之宝。“神农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但神农未被毒死，可见我国繁衍昌盛，人口居世界之首，与中医中药能治疗急症紧密相关。晋朝葛洪撰写的《肘后备急方》中第一味急救药就是大黄，于是我选中了用大黄治疗急症为突破口，以中医药理论为指导,组织不同学科进行产、学、研大协作研究，优势互补，不断取得了重大的科技成果。

（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第一”。我常对大便隐性试验阳性的胃出血住院患者倒大便盆,观察大便量和颜色变化，从中发现了与生命相关的重大问题。如一位诊断胃出血的患者，我在倒大便盆时发现大便颜色鲜红（胃十二指肠出血患者的大便应呈黑色柏油样），给他做了肛指检查，发现是直肠癌出血。又有1例入院时大便隐血试验阳性诊断为胃出血但我在倒大便盆时发现大便颜色呈豆沙样,进一步做肠镜检查，确诊是结肠癌出血。这两例都及时进行了手术治疗而转危为安。

（三）精准的创新课题来自下列五方面：

1、以病房为基地(我27年未离开病房)。根据医院的实际情况，从常见病、多发病中寻找课题并举一反三扩大课题。如我们用单味大黄治胃出血成功后，就联想到肺咯血也可用大黄止血，因为胃与肺出血都是血管破裂出血，并非凝血机制发生问题。又如我们治愈了胆源性胰腺炎后，又联想到用单味大黄可以治疗胆囊炎及胆结石症。

2、文献开路，信息先行，从文献中找课题。从文献中得知华山医院用白芨加大黄治疗胃出血，我请教了陈泽霖老师，他说白芨主“堵”，大黄主“泄”，白芨为主，大黄为辅。清代唐容川的《血证论》述:“大黄是一味止血不留瘀的圣药 、妙药。今人不敢用，惜者!惜者!”但西医的《药理学》教科书（1973年8月第1版）上明确地写着:“大黄属于化学刺激性泻药,对消化道出血患者应禁用。”两者截然相反。我认为西医药理学来自动物实验，但古人书中的记载来自患者服用后得出的结论，应该比动物实验更可靠，古人不会输血.输液.更不会手术止血，而今都能做到。于是我开始了单味大黄治疗胃出血的研究。
    又如宋代《太平圣惠方》中有单味大黄治疗黄疸的记载，受到了启迪于是我们使用了单味精黄片治疗338例黄痘患者（含急性黄疸型肝炎、多种病因引起的肝炎后小黄疽及妊娠期肝内胆汁郁积性黄疽等）的退黄作用都优于西药对照组(P<0.01)。

3、实践出真知.从实践中发现课题。我为用大黄治疗急性胰腺崇的患者倒大便盆时，发现有油脂排出，就联想到大黄可能有降脂减肥的作用为我们研究单味大黄治疗高脂血症和肥胖病奠定了基础。

4、从动物实验中发现新课题。北京师范大学魏开元教授告诉我，他用大黄做动物模型时，发现有疏通肝内胆小管的作用。我就联想到大黄能治疗妊娠期肝内胆汁郁结性黄疸的可能，于是在协作医院治疗了100例妊娠期肝内胆汁郁结性黄疽取得了佳效，突破了妊娠期禁用大黄的观点，印证了祖国医学“有故无殒，也无殒亦”的理论。

5、从前人成果的基础上确立新课题。我在吴咸中院士用大黄等8味药组成的清胰汤基础上逐渐精减，当精减至2味药时发现马玉华主任对一例急性胰腺炎患者24小时内服用三剂清胰汤后排便14次病情迅速缓解，激发了我的灵感，从此开始了单味大黄治疗急性胰腺炎的研究。

抓住机遇.狠抓科研投标：我们的研究课题曾 2次被上海市科委中标，一次被卫生部中标，一次被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标.4次被市卫生局中标.多次被区卫生局中标。1985年至1995年的10年中我做到手中拿一个课题.嘴里含一个课题，眼睛盯着一个课题 ，获得了中标课题，就获得了经费与政策的支持。

（四）地道药材是基础：我们用统一的正 品大黄作为治病与实验研究的统一药源 是保障研究成功的基础与关键。

（五）组织大协作团队：毛泽东主席指出：“马克思讲过，首先研究近代社会，就容易理解古代社会，这是倒行的，却要快些，就医学来说要以西方的近代科学来研究中国的传统医学的规律。”因此，我在研究大黄的疗效时采用了随机对照，甚至双盲随机对比的近代科学研究方法，同时组织了以国家级单位为主的不同学科的大协作研究，从动物模型中研究疗愈机制并努力寻找以中医理论为指导的中西医结合点，并对大黄进行了药化分析，寻找有效单体。

搞好协作并非易事，我用做事的过程也是做人的过程来要求自己处理好院内、外的协作关系，遇到垂危患者我自告奋勇地代值夜班。曾有一位重症胰腺炎患者原是陆大夫值班，我请他休息由我代值班，结果患者死亡后打官司时，我作为第一责任人应诉。同时在做实验研究时我自己插胃管留置数小时以身试药。在科研经费分配等方面，我尽可能照顾协作方的利益。

（六）忠言逆耳利于行：有人说：焦东海用单味大黄及从大黄中提取有效成分治病，不讲辨证论治，完全是废医存药。代表国家为印尼总统苏加诺治愈肾结石的岳美中老师知道我研究单味大黄治病遇到挫折时特给我写信，对我说：“现在有人动辄讲辨证论治，漫无边际，抓不住重心，这是没有真正读懂读遍中医的典籍，还限于一知半解之中。我认为中医治病，必须辨证论治与专病专药相结合，专方专药能起沉疴大病，古人有气死名医海上方之说，我支持你研究单味大黄治急症。

    要虚心听取逆耳之言：我参加专家评审大黄治疗急性胃十二指肠出血成果时，有专家提出胃出血是自愈性疾病，不用药也会止住，你必须拿出大黄对大量胃出血止血疗效的随机对比研究数据、拿出活血止血的实验数据与止血有效成分（单体）的数据，再来评审。我们完成了专家们的上述要求，拿出了有效数据，获得了原卫生部的甲级科技成果奖。

（七）百折不挠，勇往直前：中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但不是展览馆，琳琅满目，伸手可得，如要创新，要取得创新成果，可以说每前进一步都会遇到阻力，如：1、使人不能忘怀的是我第一次科研课题的开题报告通不过是市卫生局中医处王翘楚处长及院长朱长民亲自来主持会议才获通过。2、二次科研经费受阻，科研被迫中止：1977年市卫生局拨款500元，被领导挪作他用；1980年市卫生局再次拨款1万元科研费时医务科长用假材料否定本人上报的真实材料而被停发。3、更使我刻骨铭心的是三位惠者的突然死亡而引起了大黄吃死人的风波。

    一是1977年在用大黄治疗胃出血时,1位患者突然死亡，当时的工宣队队长指着我的鼻子指责我：“你为名为利搞科研，走白专道路，用人做实验，治死了患者，你当心坐牢。”后经过尸体解剖证实我诊断正确、同时患者死亡前12小时已被西医科主任停止服用大黄而改用西药治疗了，故风波平息。

    二是1986年用大黄治疗急性胰腺炎的患者死亡，家属上告法院。由于本人在患者未发生休克时已做抗体克防治，并在深夜亲自到瑞金医院请了权威外科专家会诊，故家属败诉

    三是2002年一位减肥患者突然死亡，又引起了一场大黄吃死人的第三次风波，经司法鉴定后排除了大黄减肥吃死人的误传。

（八）各级领导的支持是事业成功的关键。我有幸在各个关键时期都得到了领导们的支持，这是我终生不会忘怀的。在此我谨向培育和支持我的领导们深表由衷的感谢，没有领导们的支持不可能有我的今天。我的经历证实了“政治路线确定后干部是决定因素。

（九）协作研究团队成员的思想统一、步调一致、也是事业成功的关键。在此我谨向协作团队的所有老师、学友、同事及关心、支持的同仁与病友们致以裹心的感谢。

（十）为大黄正名；2000年开始香港市场上60%的减肥及美容产品含有大黄，或类似大黄的成分。因其内含有蒽醌，国外文献报道蒽醌对肝肾功能有损害。因本人在2000年12月22日健康报上发表了为大黄正名的文章，故被特邀于2001年11月15日在香港企业家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作关于服大黄后是否能引起肝肾损害的主题发言，并回答了记者们的提问。次日香港六家主流媒体刊载了本人写的特别启示，当天国家卫生部部长就打电话向我了解记者招待会的情况。

2003年又因大黄的毒副作用问题我等多位专家受邀在北京参加二次记者招待会，关于服用大黄后是否会引起严重依赖性等问题回答了记者们的提问。在惊动了中宣部后厂商花钱请国家权威单位作了大黄的毒性研究，最终得到平息。健康报于2003年10月16日发表了对本人的专访报告：“还神奇大黄一个说法”。

此后常有服大黄会引起肠粘膜变黑致癌的误传，但无事实，更无证据，真实的情况是：

1、宋良贞等报道了长期服用大黄导致的大肠黏膜变黑与癌变无关的结论。他们在10年间（自1984年3月-1994年3月）用纤维结肠镜检查的960例患者发现2例大肠黏膜变黑，占0.2%，其中男性、女性各1例，年龄均为70岁，发病前都有长期服用大黄史。可见，长期服用中药大黄有可能使肠变黑，但这种黑变早在1847年就有报道，它是在结肠黏膜上沉着的一种良性、可逆性的色素沉着变化，并不会变癌，对人体也没有什么危害（请详见：山东中医杂志，1994，13（11）：517）。

2、日本富山药科大学对146名病人跟踪20年随访后得出的结论是：大黄致癌一说无充分依据，不能存在，相反土耳其将掌叶大黄作为四大治疗癌症的草药之一。

3、德国学者通过440例对照组试验研究，证实蒽醌类致泻剂（包括大黄）引起的肠黑变病不是直肠肿瘤的诱发因子。

4、美国传统药物研究所所长的研究指出：在少量服用大黄等蒽醌致泻剂9-12月后会发生大肠的假黑变病，但停药服用后即可恢复正常，仍可继续服用大黄。

5、我们团队的钱耀贤教授在WHO的资助下对大黄作了致癌、致畸胎、致突变的三致试验，其结果阴性，证明服用大黄安全无毒。

6、北京医科大学卫生系毒理学教研室周宗灿等报告了掌叶大黄等正品大黄具有抗致突变、抗致癌及抗致畸胎的作用获卫生部科技进步三等奖。

7、中国中医研究院中药研究所李泽琳等进行大黄的致癌和致突变试验证明中国的正品大黄不仅不致突变，还有抗致突变作用。

结束语

     1、我们产、学、研大协作研究大黄44年，用单味大黄治疗了14种病症，深感大黄能治便秘又能治腹泻、既能活血又能止血的双向调节作用，是一味破癥瘕结聚、清洁肠胃、净化血液、推陈致新、抗衰延年的良药，在疾病的各个时期都可服用，关键是服用剂量，中医有不传之秘在于剂量之说。因人而异的精准剂量，大黄能发挥祛邪不伤正、一过而不留的良好功效。甚至会出现神奇的疗效。可以武断地说当今没有一种中药能胜过大黄所具有多靶点的药理作用。

   2、建议国家卫健委把大黄作为抗击NCP改善NCP产生的腹胀、便秘、发热、胃出血、昏迷、肝肾功能损害及防治肺纤维化有效的中药单方向世界卫生组织推荐进入它的临床治疗指南。

3、我国历史上曾有“一味单方气死名医”、“单方单药能起沉疴大病，故有气死名医海上方”的传说。清代名医毛对山曾述：“古方有药只一味者，名曰单方，盖取其力专而效速也，用之往往有奇验”。我们认为辩证论治是祖国医学的精华，但研究单味中药甚至从提取到的有效部位和单体来治病也应是发掘中医药宝库的重要途径之一。总之要以继承不泥古，创新不离宗的思想为指导从事中西医结合研究。

4、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次抗NCP的战役中可以印证我国过去数十年的中西医结合成果发挥了作用，建议领导们能对陈可翼、吴咸中、肖培根院士们为代表的大量老一辈中西医结合专家们的中西医结合成果能进一步发掘发扬并且能进一步总结过去的成功和失败经验教训，进一步加强对中西医结合工作的支持。

    5、中医药科技成果丰硕，有一种大黄产品每年销售额达10亿人民币，另一种大黄产品已进入美国市场。但科技成果转化成产品的还不多，望能成立机构落实政策，进一步推动中医药成果转化，造福人民。

本文执笔者焦东海的简历

一、西医经历：1962年毕业于上海第一医学院医疗系，同年被特招入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附属长海医院，任内科军医兼助教，1975年复员到上海卢湾区中心医院中西医结合病房工作10年，1984到上海第二医科大学瑞金医院内科进修1年。后调入香山中医院任中西医结合科及大黄研究室主任，至2003年退休。现任沈阳和平区北大中医院名誉院长，并受邀在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及岳阳中西医结合医院、上海市中医院名老中医门诊部特需专家门诊应诊。

二、中医经历：1971年在陕西省西医学习中医班学习中医，1972年-1973年在北京卫生部中医研究院西苑医院西学中班学习中医。1980年-1981年在上海市中医研究班学习中医。

从上可知，焦东海曾在三所西医大学、三所中医药大学学习和工作。

三、资质和荣誉：

1、中西医结合内科主任医师（破格提拔）。

2、教授、硕士、博士研究生导师（都为兼职）

3、上海市高层次首批中西医结合临床科研人才培养导师

4、曾任中国保健科技学会肥胖病分会会长

5、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1991年）

6、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1994年）

7、国家自然科学奖评审专家（2000年）

8、获全国中医治疗急症先进个人（1990年）

9、获全国中西医结合贡献奖（2001年）

10、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1990年）

11、获全国先进生产工作者（1995年）

12、上海市第十届人大代表

13、获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